“诶,杜先生,您这边每天都来帮忙,手受的了吗?”
有人在问他,杜白笑了笑,并未套上手套的双手早就起了四五个水泡子。
“我曾做过一个梦境。”
连着一个多星期从山脚徒步带瓦上庙宇的杜白,渐渐的和住庙师父相熟起来。
年长他许多的老者袭着一袭素衣,手握毛笔,眼含慈悲在功德簿上一笔一画的添上“乔桑”
二字。
他听着杜白说道:“梦里,那人来找我,太黑了,看的不太清楚.....但我知道是他,他死了.......真不是个好梦。”
他抬头望那侧高山上看去,那里某一处安葬着他的爷爷奶奶,梦里....也曾出现另一座孤坟.......
“此所谓梦者,是兆相莅临心之焦点。”
将笔搁在砚台上,那方水墨印过的宣纸,跃然纸上的小小楷体字迹,甚是暖人。
“万物在说法,看你如何着眼,一切皆考验,试你如何用心。”
老者对他微微一笑,手往后一背,慢悠悠的进了前厅。
一砖一瓦修缮而起的庙堂,此时早已焕然一新,在午后的阳光下,甚显金碧辉煌。
烧了的东西可以重建,那死去的人呢?还可以重生吗?
日落西山。
他从山腰处缓缓而下。
尽收眼底的夕阳美景,让他心里为之一颤。
他想,要是那人也在........
“喂,几点了还往山上跑?留着喂狼狗?”
一道不大不小的怒斥声传来。
杜白收了远眺的视线往回看,那人着着年少时最爱的白衫出现在拐角的小道。
夕阳将他的身影拉的长长的,逆着光的面容泛着一圈圈光晕,让他有些看不清模样。
一前一后,离着五六米的距离。
他站在矮几截的石阶处,抬头看着他,他站在高几截的石阶处,垂眼凝视着他。
有风吹来,从他衣角撩过席卷到他垂放着的刘海处,然后消失在耳后,归于宁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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