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立平替蔺东满了茶,又替韩夏加。
他说,“蔺总,我不服气。
在公司工作这么多年,不说功劳,我也有苦劳吧。”
韩夏伸出食指和中指,在桌上敲几下示意有劳您倒茶了,默不做声地听好戏开场。
饭无好饭,她已经做好这准备,昨晚落个空,今天终于来了。
罗立平的薪水和职位同样尴尬。
他的月薪和普通工程师差不多,每年年底老板给他一笔为数不少的钱,但要求写借条,意思也很明确:如果不走就不用还。
韩夏觉得,这叠越来越厚的借条困住的不止是罗立平,还有老板,两方对峙不是一天两天,谁也不愿先出手。
而罗立平这个人,不能算完全的无辜,至少连韩夏也知道,他不收担风险的大钱,但视小钱为理所当然的辛苦费。
蔺东听着罗立平的牢骚,时不时表示理解。
韩夏暗暗好笑,两个老滑头凑在一起,一个眼中闪着泪光,说到动情时恨不得洒男儿泪,另一个真挚诚恳,却怎么也不说对方最想听的那句话,答应替他出面调停劳资双方的纠纷。
几个回合下来,罗立平收手,仨人高高兴兴品尝美食。
绿食宾馆历史已久,无论汽锅鸡还是清蒸石斑都做得鲜嫩可口。
饭后罗立平想送他俩回公司,蔺东却说时间还早,趁这个空档和韩夏去买比赛服装。
走了几处,凡是像样点的衣服都要二三百,蔺东把视线落在韩夏身上,“POLO衫也不错,全体穿白色上衣,裤子自备。
大家平时都穿什么裤子,有看上去差不多的吗?”
韩夏穿的是佐丹奴的POLO衫,一件九十八元,她黑白蓝红黄各买了一件,周一穿到周五。
韩夏想了想,如此只买上衣经费就够了,“似乎每人都有蓝色牛仔裤,也不会增加个人的负担。”
在专卖店里售货员按韩夏给的号码清单去拿衣服,他俩等在收银台边。
蔺东问道,“有没有见过罗立平的新车?”
韩夏摇头,蔺东说,“是辆香槟色宝马,今天是他去车站接的我。”
韩夏吃了惊,这人太高调了。
蔺东一笑,“反正已经扯破脸,他和老板吵过几场架了。”
韩夏不懂,既然都到了肆无忌惮的地步,今晚这顿饭是什么意思。
蔺东看她迷惑不解,又说道,“我也不明白他的想法,可能想向老板表达谁怕谁吧,不过我是不会去说的。
老板已经很恼火,说要清理项目部,不养闲人,把大部分人挪到车间去。
你说,动谁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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