弱水的眼睛里划过一场声势浩大的流星雨,她用来许同一个愿望。
最后一楸土盖在她不合的双眼上。
更多的铁楸随之而来,填平坑,盖好土,压上一层新的草皮。
有人看见有一小角蓝色的围巾没盖实,那人重新埋上一楸,搬来石头,重重压好。
男人满意了,烟头坠在地上,一脚踩灭,同时踩牢脚下的土地。
他们迅速完工,各自下了山。
从山腰望去,那里草木葱茏,与山浑如一体。
没有人会知道,那里活埋过一个女人。
天亮了,繁星重新死去,旭日再次重生。
一部手机遗落在荒山之间,信号灯不停闪烁,却没有人拾起接听。
丑恶或美丽在破晓间通通消失,一切只有光明,罪恶隐去。
繁星曾以坠灭的结局,许了一个女人卑微的遗愿。
“我愿与我所爱心志不移,朝夕不弃。”
而这遗愿,在阳光极射之下,也渐渐蒸发殆尽。
连同许愿之人。
终
她丈夫走上车朝她迈步而来,她放下手机,微笑以对。
她问:“和朋友道完别了么?”
男人脱下大衣,坐在她面前,轻笑应答:“嗯,都料理完了。”
他见她手里拿着手机,问:“打电话给朋友么?”
她勉力扬唇角:“我也想道个别,可惜她不接。”
男人开了车窗,抽口烟,转头笑道:“那就别打了,等对方打给你吧。”
她咬了咬唇,有些难过,又有些期待地笑:“嗯。”
你——还会来找我么?
我将要去往的下一个城市,是否仍会有你?
你是否还会抛尽所有,只身一人前往
你是否还会风尘仆仆找到我
问我有没有勇气与你相爱相守
弱水,弱水
你敢来,我就敢和你在一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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