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家居住京城,挂着曾经功勋豪门的名头,实际上只比破落户胜在名头上好听些。
宋韫祖父不知是如何开罪了先帝,被褫夺了安平侯爵位,家族一落千丈。
到他父亲宋谓然这里,科举无路,官场上也没什么熟人可靠,宋家可以说是门庭冷清。
前世的宋韫一生只踏进两次兖都,一次是赴春闱与殿试为宋翊博得功名。
再一次就是刺杀齐胤,最终死在了醇厚的龙涎香中。
从前的宋韫太过自傲,又不满父亲忽视,哪怕冒着被发现罪犯欺君的后果,也要出头。
眼见他起高楼,眼见他楼塌了。
宋家的兴复和再度垮台没隔多久,不过,第二次垮台结局未免太过凄凉。
搅入权力争斗落败,被构陷做了替罪羊,举家流放,从京都冷巷到北疆苦寒之地。
流放之时,宋韫才知自己并不在宋家族谱之上。
宋家流放三千里,后遭屠戮,唯独保全了宋韫。
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与齐胤相见,是晟王齐俦兵围皇宫造反之日。
齐俦自认是宋韫知交,宋韫又恨极了皇帝,于是安心放人进去「劝」齐胤退位。
宋韫进了宫,也见到了皇帝。
甚至用匕首将皇帝左肩扎了个对穿,而皇帝却乐呵呵地跟刺客说:“跑这么远,腿都细了一圈吧?让朕看看。
受伤了?朕这有上好的伤药。
来,到朕这来。”
重色轻生的皇帝对宋韫讲了许多,从权臣贪腐到藩王之患,越讲宋韫身上衣裳越少,最后只剩亵衣亵裤。
皇帝道:“别捂了,朕早知道你是男人。”
兵临城下,齐胤不慌不忙,甚至想同宋韫来场坦诚相见的深入交流。
色令智昏。
宋韫低声念出一句。
后来的事,他不想再回忆,不过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过程中的一点小纰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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