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门被轻轻推开,屋中又恢复了一片沉静。
沈容倾当初选月桃做陪嫁倒不是因为她有多干练。
这些年家中积蓄散尽,下人们大多被遣散了。
只剩一个常年服侍她母亲的老嬷嬷和两个自幼跟着她的丫鬟。
芷露相比月桃要稳重很多,人也可信,只是家中老嬷嬷年纪大了,她母亲身子又不好,沈容倾人不在家中,实在难以放心。
她这边无论怎样都可自己周全,重活一世,却再不想叫母亲受半点委屈。
沈容倾估摸着月桃还要很久才能回来,便放心大胆地解开了蒙在眼睛上的缎带。
好看的杏眸稍眨了两下,便逐渐适应了这里的光线。
这条缎带是她临行前特意选出来的,颜色浅不至于让眼睛完全浸入黑暗。
沈容倾将它放在手边的方桌上,抬眸环视起屋中的布置。
这件书房远比她想象中的要大上许多,墙的两侧皆置满了书架。
一张宽大的金丝楠木书案放在靠近南面的位置,上面摆着文房四宝,整洁得一尘不染。
沈容倾现在坐的,是一处靠窗的扶手椅。
云窗外雕藤镂刻,两把椅子间恰当好处的放着一张方桌。
光线甚好,也格外讲究。
沈容倾缓缓踱步到书架前,发现上面摆着的大多是一些兵书图纸。
其中为数最多的便是有关西境一带。
据说当年魏霁以五万兵力大胜西戎兵马就是在西境,想必没人比他更了解那里。
沈容倾抬起手,对最上面的一本医术有些好奇,只是指尖还未来得及触碰到,便听见外面传来了两个人走来的脚步声。
她慌忙收了手,去取桌子上的缎带。
刚一触碰到,便听窗外的那个人开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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