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秋意从头到尾设计了这么一出戏,还把领导们引过来,可不是为了跟唐曼来个世纪大和解的。
她忍住心底的不屑,双唇紧抿,故作犹豫地看向陈秘书,眼中水色淋漓,似是有千万种委屈无处诉说,绝口不提原谅唐曼的话。
李文静有些着急,隐约捕捉到了她的意图,慌忙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扳向自己。
“秋意,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,你一定会原谅唐曼和老师的,对不对?”
秦秋意垂眼,细长的睫毛在她颊上落下阴影,抿着唇瓣一声不吭。
“好了,”
陈秘书有点看不过眼,“李文静,这就是你给我的解决方法——逼着一个小同志原谅你们?你也不想想,今天的事如果没有我们的介入,那队里最好的苗子已经被你们泼上脏水赶出纺织厂了。”
唐曼和李文静胸口莫名紧缩了一下,不安的惶恐感笼罩上心头。
“不管这个小同志原不原谅你们,今天的事必须严肃处理!”
陈秘书一锤定音。
就在这时,吴博皓从职工医院跑了回来,“李老师,医生开了单子让我给胡建设拿药,可是我们都没带钱。”
“多少钱,我先替他垫上。”
李文静顶着众人的视线,翻开背包拿出钱夹,硬着头皮开口。
“这……胡建设说谁把他划伤的就让谁出医药费,所以,我是来找唐曼同志要钱的。”
吴博皓面向唐曼手心一摊,“一共是3块5毛钱。”
唐曼感觉格外难堪,从衣兜里掏出一沓零钱数也没数就塞进吴博皓手里,“他没事吧?”
“嗯,医生说问题不大,擦了药之后别沾水,等以后结痂自然脱落就行,大概率没有毁容的风险。”
吴博皓低头认真数了数,最后挑出多出来的2毛钱还给唐曼。
“李老师,我先走了,医生还等着给胡建设上药呢。”
他除了孙副厂长和钱杨,并不认识其他领导,所以只点点头算作打招呼便离开了。
吴博皓一走,陈秘书的额角跳动得愈发厉害。
“看不出来这位唐曼同志不止会诬赖好人,还有抓人脸的习惯,李文静,我可不希望以后你们时装表演队的人去表演时,每个人脸上还带着几条被抓的伤口。”
他的胸口起伏着,看起来气得不轻。
陈秘书停顿了一下,沉下脸,最终发了狠:“今天要不然让唐曼同志离开表演队,要不然你们整个表演队直接解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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