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溪桥没想到他还记着刚出洛阳时的玩笑话,不由得向他看去,便见他站在窗下,逆着光,中午的阳光炽热明亮,竟将他一贯的冷漠洗下去不少。
柳溪桥心里一动,便似当初在马车上一般,他收回目光,放下手中的书,低声道了句多谢,便提笔蘸了些墨,定了定心神,慢慢画起来。
楚听弦虽平日并不吝啬言语,但也不怎么爱聊天。
是以一时间满屋雅雀无声,只听得见笔尖与画纸发出的轻微响声。
纸上远山轮廓成型,山下小径,有一人纵马而行。
柳溪桥装作无意道:“说起来,我与楚兄不过同行半月有余,如今竟像多年故友一般。”
楚听弦淡然道:“白首如新,倾盖如故。
不外如是。”
“既然如此,以后也不必喊我柳公子了。”
柳溪桥直腰对他笑道,“不如名号或表字相称?”
“我字云重,不过若是念着不顺口,唤我本名也无妨。”
楚听弦微微皱眉:“你的字和名是用了何典故?”
“出自东坡先生一句词罢了。”
柳溪桥道,“湿云不动溪桥冷,嫩寒初透东风影。”
楚听弦沉默片刻,未再追问:“我字调笙。
不过我不喜欢,你唤我楚听弦便可。”
柳溪桥放下笔:“我见书房内有琴案,墙上也有些字画,你习过君子六艺?”
“学过。”
楚听弦漠然道,“射御最好,礼数最差。”
“琴书如何?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