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你找不到它,”
桑德斯的声音从箱子外面传来,纽特可以想象得到他蹲下身子看着自己,“它现在是我的精神体了,纽特。
它原来的主人抛下他太长时间,我们之间产生了情感联系——因为你瞧,我们都是别人抛下的,被世界舍弃的。”
“不,桑德斯,听我说……”
纽特喃喃,“它不属于你……抱歉,我不喜欢子弹,我必须得问,你是从格林德沃那里搞到的吗?普通的子弹不会伤害精神体……而你不打算回答,好吧……所以,这会产生反噬反应,不是说,咳,不是说忒修斯对它就有多么好……我的意思是,拉扎尔,它……它对你的康复是有害的。”
但那个男人只是扣上皮箱的搭扣,把纽特的话语也一同关上了。
这反而给了纽特勇气克服疼痛站起身来,尽管他感觉到自己晃得就像一条被嗅嗅拽住的表链。
他平复了一下情绪以后,先放弃了离开箱子那个计划,他把注意力转到忒修斯上面。
那个哨兵现在怎么样了?纽特的共感渐渐锁定了他的哨兵,这是雅各布的家吗?一个微笑渐渐浮现在他的脸上,却被疼痛掠走了。
雅各布似乎过于放纵自己对于啤酒的热爱了,尤其是在奎妮走了以后,纽特漫不经心地想。
他突然惊叫出声。
他一直以为是拉扎尔在向他呼救,所以他才会感觉到痛楚,但他突然明白过来,真正有危险的,不是拉扎尔。
是桑德斯和其它的精神体。
拉扎尔在克制自己伤害它们的愿望,但这种情况无法持续多久了。
以他对忒修斯的了解,他该清楚的。
脚步停了下来,一个颠簸让皮箱里的世界几乎调转。
纽特抱住皮克特,背部倒在地面上抵挡住了这次冲击。
“码头,”
他想道,而且这是合理的,因为如果纽特处于桑德斯的位置,他的第一个反应也是跑,然而,那意味着如果桑德斯无法控制住拉扎尔,它会造成更大的伤害,对于它自己,对于人群,尤其是对于忒修斯。
纽特想起那些明信片,那些忒修斯寄回到家里来的信,所有那些褒奖。
他从未想过这个:忒修斯·斯卡曼德——高阶哨兵,备受宠爱的共感者,却也在玩这个捉迷藏的游戏。
“那么,亲爱的哥哥,”
纽特想道:“你究竟是在找,还是在藏?”
他们已经在码头了。
奎妮紧挨在雅各布身边,脸颊上还带着兴奋留下的红晕。
邓布利多几乎是隐形的,忒修斯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,没有一个哨兵,一个在码头的守卫看他一眼。
当他穿过人群朝他们走来的时候,他的眼睛好像把这个地方看透了似的。
奎妮吃惊地望着他,好像刚发现了一个匹敌于格林德沃的明星。
“从哪开始,船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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