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跃不同意道:“她如果不是为了我们着想,完全可以通过改善现成业务来表现自己,何必特意去开展吃力不讨好的市场竞标。”
黎澄往椅背上一靠,气定神闲地道:“天真。
‘上善’现有业务模式已经沿用十多年了,再去完善它也出不了彩。
而机构历来不受重视,喻真也无法从上级机关处申请到其他资源来做突破,唯一能走的路只有参与市场竞标。
更何况……”
他停顿了下,显然要卖个关子。
关倩眼神呆呆地看着他道:“更何况什么?”
黎澄流利地接道:“更何况我们非编收入那么低,谁有动力帮她干活。
想要员工工作积极投入必须拿出相应的激励机制,市场竞标正好自带酬金。
中标后既能为民办好事,为政府做宣传,从而扩大机构影响力引起上级注意;又能提高非编待遇,留住人才,拉拢人心。
万无一失,何乐不为?”
他分析得头头是道,沈跃思索了下也感觉挺有道理:“不管怎么说,这一切都建立在市场竞标成功的前提上,否则都是空谈。”
黎澄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所以你完全可以放轻松,理事才是我们中最该着急的一个。”
他笃定地道,“想必她在上级机关里是吃不开的,所以才会年纪轻轻就被派到这里‘养老’。
她是有野心的人,却在这里被定位了。
我们几个还能说走就走,她若是始终做不出成绩会甘愿放弃编制身份走人吗?那损失就太大了。”
黎澄找到机会把自己对喻真的猜测一股脑全部说了出来,他认为自己的看法很准确,从不相信喻真会是个人格高尚,不为自己谋私,甘愿为机构和员工们默默付出的理想主义者。
理想主义者即便有,也不会出现在“上善”
这种地方。
他知道理事今后肯定还会有新动作,所以要先让同事们了解到她的为人,从而降低对她的精神凝聚力,这样更有助于自己今后对她的抵抗能力。
沈跃也暂时松了口气。
之前他只能将机构的转机希望寄托于理事的个人理想上,这种寄托太虚无缥缈了,一直令他恐慌不已。
现在看来,理事无论如何都会想办法去争取到市场项目了,不光为了机构和员工,也为她自己。
当领导与员工的利益目标一致后,他总算安下心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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