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瀚之微微动容,柔声道:“怡然,我知道你在宫中不容易,不过如今也算是苦尽甘来,凡事有得必有失罢了。”
李贵妃眼中雾气更沉,声音也愈发幽怨:“就是不知这得和失哪个更多一些。”
罢了,又展颜笑开,“这正月都还没过去,好不容易来趟侯府,我说这些晦气话作甚!”
沈瀚之面容也稍稍放松,招呼众人伺候着进府。
安氏赶忙上前扶着李贵妃,笑着道:“娘娘,如今您宠冠六宫,皇上定然会体谅你们母子分离,若是您在宫中实在无趣,不妨常招奴婢进宫说说话解解闷儿。”
李贵妃拍拍她的手:“还是妹妹你体谅本宫。”
伶俜看着两人举止亲密,方才想起安氏是宫里出来的宫女,听她自称奴婢,想必以前的主子就是李贵妃。
大约也就是因为这层关系,她才能嫁了沈瀚之做妾。
这日的筵席,沈瀚之命东厨的厨子做了地道的姑苏菜,筵席后又设了戏台子,请来的是昆腔班子。
伶俜听了会儿,品不出趣味,便同姨母和表姐说乏了,留着饶有兴致的翠浓和青萝继续,一个人回了静欣苑歇息。
这一觉醒来,已经不知今夕何夕,姨母和表姐还未回来静欣苑,许是还在看戏。
伶俜从榻上爬起来,穿好袄子和外衫,准备去找她们。
路过府中的小花园时,忽然听到里面有熟悉的声音传来,她左右看了看,并没看到有下人候着,想了想,悄无声息上前双面王爷俏王妃。
“你说侯爷先前打算为了绫罗扶正宁氏?”
这是李贵妃在说话。
安氏道:“奴婢也只是听说,不过这些日子没见着侯爷有动静,绫罗大婚的日子又不足三月,许是说说而已。”
李贵妃沉默了片刻,云淡风轻道:“你放心吧,侯爷不会扶正宁氏的。”
安氏又试探问:“可是侯府这么多年也没个侯夫人,娘娘您说侯爷他到底有没有续弦,或者扶正侧室的打算?”
李贵妃慢条斯理道:“侯爷待侯夫人情深义重,应该不会有这打算。”
安氏稍稍松了口气:“若是这样倒也好,虽然这些年,侯爷多歇在我那里,但一直将府中中馈都交给宁氏打理,又最疼爱绫罗,我真是怕他将宁氏扶正。
别的不说,我给他生了个儿子不假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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