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偏旁人都以为她不在意的事,是她的命脉。
比如程蕴死亡的真相,比如那个消失八年的傅嶠。
而他多少能推测出一些这对父女龃龉的轮廓,核心人物:傅嶠。
由此看来,她的毫不在乎更像是一种麻木。
像是嗜辣如命的人突然戒辣之后,吃什么都满口清淡嚼不出滋味,是以无所谓,反正得不到最想要的了。
傅言恒等了会儿,见她没反应,叹口气走到秋千的另一边坐下,大长腿支地,淡淡道:“机器已经送去检测了,如果皮质纤维,便可以确定我们的推测。
明天可以出结果。”
刚才三宝找到地下室就是想告诉他们,程芮着人将原来华园的扫地机器人都送了过来。
绮罗仍是没反应。
傅言恒和她并肩而坐,静静看着华光四布的园子。
大路旁是大气的灯笼形路灯,丁香小径旁是花瓣路灯,像银河,穿过一大片草地和花圃,是挨着泳池的下沉露台射灯和紫藤花园吊灯,泳池边则是现代气息的几何图案灯,远处还有隐没在夜色中的玫瑰园、银杏树林,假山锦鲤池凉亭甚至人造瀑布……中西景观皆有,可以想象程家盛势的时候,华园是何等的奢靡尊贵豪华之地。
月亮从云后透出来,一道银光正好洒在秋千架上,傅言恒伸出手,五指在那光柱中缓缓捏握成拳,似乎想要抓住月光。
绮罗的视线落在他修长手指上,指节纤细而有力,指腹圆润,骨节分明,是双漂亮得让人想握住的手。
连手都那么像……
“你真的,不是吗?”
绮罗终于开口了,声音微微颤抖,孱弱得似乎被风一碰就碎。
傅言恒手指颤了颤,察觉到她目光落到自己脸上,并未回头,垂了眼皮毫无波澜地答:“不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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