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并未荣归故里,有些愧对父老乡亲深切的盼望,便先披了一斗篷,遮住了面容走进了村子。
一切还如从前那般,景色依旧,乡音无改。
他低头走着,听着路上行人谈天说地,说着邻里间谁家嫁娶,谁家发迹,谁家又背井离乡颠沛流离。
“诶我说,宁珏那小子自打娶妻以后,整个人意气风发的很啊!”
一个男人扯着嗓门说着,应寒因此听得很是真切,也很是吃惊。
不由得怔在了原地,可没多久也回过了神。
笑着摇摇头心道:“自己在外都已三年有余,应珏自然应已觅得佳人,只是还不在书信提及,怕就想看他回来知晓这番吃惊的样子,差点就被他戏耍,让他这点小诡计得逞。”
他偷偷抬起头看了一下,发觉离家的方向愈来愈近,内心也愈发欣喜,抬脚打算继续前行,却是听到:“人逢喜事精神爽,应珏娶到语琼那么美的女子,能不意气风发吗?”
宁珏娶到语琼,字字如刃,刀刀剜心。
虽然话语是很清晰的入耳,但是应寒觉得是不是自己听错了,也顾不得会不会被认出来,转过身去寻说出此话的人,却是人来人往。
一时之间,他竟不知如何是好,泪不觉打湿脸颊,好似天地广阔,此时却没有他的容身之所。
只能向家的方向跑去,跌跌撞撞,耳听为虚眼见为实,无论如何他要亲眼看到。
可是应寒还没到家门,却是重重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,就像这个人早就等在这里了一般。
这一下也让应寒伤口处传来更为巨大的痛楚,眉头紧皱,额头上全都是冷汗。
艰难抬头还没说出道歉的话语,却是没料到正对上宁珏含笑的双眸,和往昔一般无二。
“真是想不到,你还能回来。”
他此时才猛然发觉,那双眸之下隐藏的真容,竟比南邑公主还要阴冷三分。
临别前夕,一杯清酒入喉,不觉醉倒,待清醒过来的时候,应寒已经离家。
应是怕离别之时两人都过于伤情,才并没有把她叫醒,可是酒醒时分,师语琼只得把头埋在被子里,偷偷抹着抹眼泪。
每日每日,虽所做之事与往昔并无差别,可是那个傻瓜不在,却觉得做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,唯一满心期许着事情便是,宁珏前来读应寒寄回来的信件。
信件中写求学趣事,报身体安康,以及诉说对于父母和她的思念。
而且师语琼总是缠着宁珏帮她读上好几遍,闻着信笺上淡淡墨香,听着动人情话之时,不禁喜上眉梢,羞红双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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