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内的氛围渐渐升上巅峰,乐声比先前更狂乱游动。
暗角里隐隐约约传来安远清的声音,被酒意氤氲着,语气微妙而迷离。
“……不去……走……”
顾潋倏地将册子抛在一边,是散开的,一小部分耷拉在半空。
温雅还没反应过来,顾潋人已到暗角里。
没多久,御姐就一脸没趣地走开了,又过一小会儿,安远清颀长的身子被顾潋半托半搂着,从后面的安全通道离开。
秋初的夜风很凉爽,窄巷里的穿堂风扑面而来,湿润轻柔,月色迷蒙,微弱的星子时隐时现,老墙的阴影笼罩着两人,一切疯狂迷乱的举动都被合理化。
顾潋把人带出来了,却是一时冲动,也不知接下来要做什么。
周遭的一切都很静谧,静得她只能听到安远清的呼吸声,幽凉的风裹挟着彼此,耳廓那一点暖热的鼻息就更加清晰。
她头脑空空的,离开喧闹的场所,沉浸在浓重的夜色里,一切的一切都像在做梦。
安远清喝了酒,提不起力气,大半重量都交代在顾潋身上,没骨头似的歪斜倚着,眼睑低垂,眸色深深地凝看着她,红唇微张。
抬手,瘦长的手指勾去她鼻梁上的镜框,好像想不起可以存放的地方,顺手插在自己胸前衣料上,贴抵着。
顾潋的目光跟着落在那儿,不大自在地一推眼镜,却推了个空。
安远清低低地注视着她,舒尔轻笑了声,浅浅的,有点促狭的意思,和这人往日的端雅温柔不大一致。
鼻息里蕴着酒味,大片地喷洒顾潋耳廓上。
耳部向来是人比较敏感的地方,顾潋的耳轮经受不住折磨,须臾,酡红蔓延开来。
她的肌肤白嫩,看起来很可爱,透着点与她沉稳寡言的形象不相符的窘迫,让人想去揉一揉。
安远清这么想,也就照此实施了。
左手揉搓顾潋微凉的耳朵,发觉手感极好,右手不老实地捧住她的脸,大拇指指腹在她嘴角摸了摸,吻了上去。
顾潋没想到她醉后看起来更软更媚,却意外的喜欢打直球。
先是保持原来的姿态不动,僵直脖子,脑子里有点混乱,呆呆地由她索吻。
连呼吸也忘记了,将胸膛里咚咚的心跳烘托得突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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