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貌,出来玩了这么久,也该跟我回家了。”
他柔声说道,语气似宠溺至极。
不过是轻轻一句话,身陷业火牢笼都未曾皱过眉头的画魔阿貌猛地攥紧了身上衣袍。
“呵,回家?”
她抬起头,满面漠然之下暗藏着无尽恨意与怒火,“高高在上的情魔主人,你让一个连奴隶都算不上的傀儡,回什么家?”
情魔脸上仿佛除了笑意再没别的,久而久之显得甜腻又空洞。
他依旧目光灼灼地盯着阿貌不放,即便她说的话极具嘲讽,他开口时那种殷切情意也好似真的一般:“你怎么会是傀儡呢?我的好阿貌,难道你还不明白我对你的心意?我只是……想让你早些去到你该去的地方罢了。”
那句中的停顿过后,随他的话语一同响起的,是阿貌痛到嘶哑的惨叫声——
玄青衮服被无形的手一把掀开,阿貌被扯着长发悬在半空,不着片缕的纤柔身体在月光映照下,如好玉般洁白无暇,陡然却遍布艳红伤痕,一道叠一道如被带刺荆条再三地鞭打,先是见血,再是触肉,最后折骨。
不出片刻,好好一个弱质美人就被撕成鲜血淋漓的活骷髅。
紧接着她又恢复如初,短短的时间内,那种被活生生撕碎的剧痛已无数次叠加在她身上!
即便雍卿在神魔战场上早已见惯生死,如此残忍的折磨也看得她心中悚然。
她再度对情魔出手,可是愤怒与惊惧也并不能让业火箭矢伤到那个邪魔的半片衣角。
“你是神族,为何要帮一个敌对的魔族呢?”
情魔倒像找到了新的趣味,暂时放过了阿貌,任凭她跌落在一地鲜血碎屑上。
连续发出了数不清的光矢,雍卿的法力也险些用竭。
她完全没理会情魔的疑问,冷着脸停下来调理内息,随后忍不住看向了静静蜷在火牢血泊中的阿貌。
月光照耀之下,那少女就像一只垂死的雪白幼猫,半边身子沾满血污,另外半边却依然洁净无垢。
她动了动指尖,最后也只是轻轻触及那玄青衮服的一角。
冷情如雍卿,也难免为此动容。
她顾不得情魔在旁虎视眈眈,步入火牢中捡起敖摩昂的那件衮服,拢在阿貌身上。
“魔族天性嗜血,你不是,你是谁?”
雍卿扶着她坐起来,缓声问了这一句。
阿貌眨了眨眼,她的面容瞬息千变,闪过无数个苦命凡女的脸:“你要问我是谁——我是曾被亲父贱卖的垂髫女童,是曾遭恶棍奸杀的豆蔻少女,是曾受情郎鸩害的盛名花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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