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老太太房了。”
鸣凤笑问:“夏奶奶用过早饭没?”
又道:“这碟子三丝春卷无人动过,你吃罢!”
端到她面前,夏妈也不客气,挟着大嚼起来,见小锅里豆浆还有浅浅的底,也要来吃了。
阿春低声问鸣凤:“昨晚老爷可是在打太太?”
鸣凤道:“这还需问我?你一早没看见太太的脸?”
夏妈竖耳听,忍不住插话进来:“又为甚麽打架?没一日省心!”
阿春用胳膊肘捣捣鸣凤,让她说,鸣凤不肯,拎起食盒子去还给院里候着的厨娘。
阿春也要走,夏妈抓住袖管,嘟囔道:“小蹄子,你还不说!
太太回来,我就告诉她,你们在背后乱嚼舌根,扣光你们的月银!
还不快说!”
阿春被她缠的无法,凑耳嘀咕几句,夏妈道一声作孽,也无旁的话说了。
备注:1、装面子。
第29章
英珍思虑了两日,那晚她被一双鞋逼得走投无路,一时脆弱接受下姚谦的馈赠。
她和他的爱情已经是十八年前的事了,想来真的可怕,时光如手掌里紧攥的一捧沙,从指缝里漏的悄无声息,蓦得恍然过来,她有夫有女儿,容颜褪去,满身落魄;而他,有妻有子,位高权重,十分风光,这种云泥之别令她胸口一阵泛堵。
当年短短数月的男欢女爱,她痴妄地以为会是一生一世。
她曾经恨过他,怨过他,希冀过他,绝望过他,但十八年啊,不是八年,她已经遗忘了,哪怕午夜梦回时,他的面貌也是模糊不清的。
直到在姚太太家与他重逢,一时都没太认得出来。
她是真的把一切都放下了,此时实在不需要因为一双鞋子、而对他生起感恩戴德之心。
英珍在手提袋里翻找出范秘书的名片,走到明间,见夏妈坐在窗前正纳鞋底儿,她想退回去,倒显得做贼心虚,更易引起猜疑,这宅里的老婆子们很会多心,嘴还快。
夏妈看见她了,不经意地问:“太太给谁打电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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