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趁着有他做主,彻底解除与刘家的婚事,往后各自嫁娶,互不相干才好。
你不晓得,我方才第一眼瞧见你,心头便忍不住发酸……”
臧宓听她讲起庐陵公身份如何了得,心中更为刘镇担忧。
一时后悔为追讨几朵簪花的银钱,偏生上了画舫,得罪了桓奕这样的人。
眼下刘镇以寡敌众,虽一时豁出去,满身孤勇,瞧着有势不可挡的锐气。
但对手实力不容小觑,若有个闪失,她要于心何忍!
更何况,刘镇为着她,已经与李郡守撕破脸,而今事业方有起色,若再为她而得罪庐陵公这样来头的人,他将来还有何前程?
当下再也忍不住,冲到庐陵公桓奕面前,哭道:“我愿与刘镇和离!
只求你即刻放他走!”
那头刘镇听她此言,不由心神大乱,一时不察,竟被人用剑尖指住要害。
幸而他身手极为敏捷,堪堪躲过去,背后已是吓出一身冷汗,反手便一鞘打在那来势汹汹之人手臂上,朝臧宓这边奔来。
桓奕见状,却也不生气,抬手挥退了一众侍从,鼓掌笑赞道:“先前听孙无终说破例任用你为参军,我心中还有些不满。
今日一见,果真骁勇无匹,区区参军,倒是委屈了你这样的英雄!”
他说着又侧身回望臧宓一眼,轻嗤一声,笑道:“不过英雄难过美人关,真正是至理名言。
可惜了。”
他这番态度倒叫人琢磨不透。
刘镇一时摸不清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,只擦了一把额上的汗,负气将手上的剑狠狠往地上一掷,冲臧宓伸出了手:“阿宓,你过来。”
臧宓才见他险些遇险,生怕自己若反悔,桓奕会再翻了脸。
因摇着头,此时并不敢过去他身边。
秦宝儿也一把拉住臧宓胳膊,冲刘镇道:“阿宓本是千金之质,奈何一朝嫁给你,却陷落泥淖中,落得要亲自到街头卖簪花为生的地步。
可知我第一眼瞧见她,心中如何生恨?”
“自古以来,婚姻便需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。
她母亲迄今并不肯认可你们的婚事,而我也从未曾听说哪家娶亲,是夜半一顶小轿抬进的门。
你与臧宓,未曾举办过婚礼,没有拜过堂,也未宴请过宾客,只怕连合卺酒都没喝过一杯,根本未曾礼成,这桩婚事本就做不得数!”
刘镇原本气怒已极,听秦宝儿之言,心中不平却渐渐消歇。
他于臧宓,确是亏欠良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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