砖楼里没有什么灯光,好像不通电?这让她想起在尼泊尔的日子,那个贫穷的很多地方每日供电只有几个小时的国度,好像已经上辈子才到过的圣地了。
&ldo;不要看两边没有门的房间,&rdo;他的黑影在两步之前,低声用俄语提醒她,&ldo;这里是庄园主供养苦行僧的地方。
&rdo;&ldo;苦行僧?&rdo;温寒立刻想起自己一个月前在印度碰到过苦行僧的o体游行,特别,让人难以直接去看。
他们睡钢板床,以折磨自己的肉体为修行法门,甚至还有长刀穿过男人下体的苦行僧,光着身子从围观的人群面前走过。
她在走廊里,想到这些就觉得整栋房子都变得阴森。
等到了走廊尽头的楼梯口,温寒轻声问:&ldo;为什么你要住在这里?不和我们住在一起?&rdo;她和他的几个朋友都被安排的地方,环境都很好。
她也听仆人说过,这个庄园主人是这个邦数一数二的有钱人。
&ldo;我是出家人,不会住在太舒适的地方。
&rdo;他说。
好吧。
温寒想,起码她见过他徒手劈开凶狠的藏獒。
这个男人早已破过杀戒,也破过……色戒。
二楼是个开阔的平台,根本没有走廊,如果摆上现代的健身设备,你可以把它当做一个整层的健身房。
然而,这里除了角落里的一张木床,还有长桌,几个椅子,什么多余的东西也没有。
他们上去的时候,付明正咬着白色的绷带,扎好自己的手臂。
他手边,又把匕首倒插在长木桌上。
程牧云拉过一把横在桌旁的椅子,坐下:&ldo;你去床上坐着。
&rdo;他这句话是对温寒说的。
温寒依言过去,谨慎坐下,她嗅出,这个空间里很危险。
好像这两个人不是兄弟,而是‐‐敌人。
桌上有蜡烛,她借着微弱的烛光,看到付明白衬衫上有血迹,难道……程牧云脸上那道伤口是刚才付明弄的?付明从腰后拿出一个扁平的玻璃酒瓶:&ldo;喝吗?&rdo;程牧云摇头:&ldo;不想破戒。
&rdo;&ldo;大和尚,&rdo;付明透过晃动的烛火,盯着黑暗中程牧云的脸部轮廓,&ldo;这四个人里,我们算是认识得最早?&rdo;&ldo;不错。
&rdo;&ldo;就连这个庄园的大儿子,都是当初咱俩一起救出来的?&rdo;&ldo;不错。
&rdo;&ldo;十九岁,我十九岁就认识你了,&rdo;付明仰头,喝了口酒,微微眯起眼睛,那过于柔和的脸上有着雌雄莫辩的线条,在烈酒和烛火中,有种迷魅感,&ldo;是你说服我,相信你,让我出卖了我亲姐姐,你说你会救她,最后却害得她被执行死刑?你还记得吗?&rdo;&ldo;记得。
&rdo;&ldo;你告诉我,你当初答应我的救她呢?&rdo;&ldo;脱离业海,就是救赎。
&rdo;&ldo;那你自己呢?你在莫斯科,十几岁的时候,也不是个干净的人。
你最该清楚我姐姐是被迫的!
&rdo;&ldo;所以我坐过牢,按照法律。
所以我剃度出家,没人比你更清楚,我十五岁就开始守戒了。
&rdo;坐在椅子上的男人,一句句回答的都很直白,完全不像和温寒在一起的那种风流放荡。
这是,另一面的程牧云。
这就是……付明所说的,要真正了解一个男人,捷径就是通过他的兄弟吗?付明突然沉默,继续一口口喝酒,直到手中小方瓶里的液体都喝完,放下空瓶,站起身:&ldo;十年前你说走就走,这些话,到今天才给我机会说清楚。
来吧,继续。
&rdo;付明脱下衬衫,扔到椅子上,抽出桌上匕首,整个人都躬起来,像最原始的野兽一样,蓄势待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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