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遥身子颤抖起来,怀里僵直了的尸首倒在地上,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,瞪视着项羽,“你这个卑劣的无耻小人。”
项羽转过身,拖着僵硬的身子,一步一步往回走去。
他让隐卫带海遥到霸王宫,本意是想与她道别,想嘱咐她,他离开后注意自身安全,隐卫会护卫她的安全,会服从于她的指挥。
没有想到会出这样的意外,更没有想到海遥竟像变了个人似的,像对待仇人般对待他。
这样的她,他不放心留在宫里,他要时时刻刻把她带在身边,不允许她离开。
项羽到达荥阳后,与范增、龙且等将经过紧急商讨,决定强攻。
唯有巨大的胜利才能鼓舞低迷的士气。
粮道数次被楚军截断,被困于荥阳的汉军军心不稳。
樊哙怒冲冲地前去怒骂萧何,周勃虽然心中焦急,可也无计可施。
粮草被劫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,转瞬工夫就传到每个将士耳中。
他即使有通天的本领,也没有办法消泯将士们心中的恐慌。
心烦气躁的他望向半空。
突然,周勃发现一个小小的黑点穿过云层疾速而来,心里又惊又喜,是夫人的信使吗?自从一个月前与夫人失去联系后,他摸不清楚军内部的动态,每发一个军令都会斟酌再斟酌,既要胜利又不能伤亡过大,对每一个领兵作战的将军来说都是挑战。
一个灰白相间的信鸽在空中咕咕低鸣几声,周勃快速伸出右臂。
信鸽落下,他抽出信筒里的帛书,熟悉的字迹出现在眼前:开辟两条战线,缓和荥阳汉军压力。
楚营中,只有范增一个人能左右项羽决定,可用反间计除之。
周勃左右权衡后觉得可行。
就在他转身准备往刘邦的营帐走去时,赫然发现身后默默站立的韩信。
韩信的目光一直在半空中盘旋低飞的信鸽上,“她又传回什么消息了?”
周勃大步走过去,两人身影交错的瞬间,硬邦邦地撂下一句:“你不需要知道。
韩信,我奉劝你一句,夫人的心里只有大王,你不要妄想了。
还有,以后请不要跟踪我,我不会把联络方法告诉你。”
韩信双目中寒光一闪,盯着周勃的背影,“刘邦怎么能配得上她。
只有我韩信才会一生一世对她好。”
刘邦叫来英布和韩信,询问他们对范增与项羽关系的看法。
英布归汉后一直谨言慎行,唯恐行差踏错,“大王,楚王少年得志,未免志得意满。
而范增曾为武信君的谋臣,又是楚王亚父,自认为事事皆可替楚王拿主意。
两人之间并不和睦。”
刘邦看向韩信。
韩信并无顾忌,“项羽性情狂躁,暴怒之下会轻易被人左右。
我想,只要有合适的人,一个反间计便可除去范增。”
刘邦踱来踱去,好一阵子才扬声吩咐帐外的侍卫:“叫陈平来。”
樊哙满脸怒容地回来,“这个萧何还好意思为自己辩护,粮草被劫就是他的责任。
这老家伙光顾在温柔乡里打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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