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射箭这一环节,周翰长弓在手,虚虚地挽了弦,轻轻放了箭出去,每一箭都离着澧兰数步远,大家哄堂大笑。
后来这些事传到林氏耳里,她也不禁笑笑。
入洞房后,周翰用玉如意挑开澧兰盖头,她一向装扮素雅,他从未见过盛妆的澧兰,在烛火的辉映下,只见她白雪凝琼貌、明珠点绛唇,极为妍丽。
周翰不由得伸手轻抚澧兰的脸,澧兰羞涩地抬头看他一眼,脸上有万种柔情,周翰立时感到自己的坚硬。
可惜林氏不让合卺,他实在想即刻推倒她,好好消受一番,然后带她去美国。
客人散尽后,洞房里只剩下周翰和澧兰,陈家陪嫁的婆子、丫鬟们在外间守着,因为不许合卺,陈氏特意叮嘱她们尽责。
澧兰小声告诉周翰要做一个同心结发,他们各自取自己的一缕头发,周翰说之前太忙,忘了这项,不该为图精神,婚前去理发,他的头发比较短,接近寸发。
澧兰说不妨,她喜欢周翰立式板寸的发型,比那些搔首弄姿的分头、背头、油头好太多,很有男子气概。
她小心翼翼地用自己的头发裹住周翰的,绾在一起,用红绳束起来,“交丝结龙凤,镂彩织云霞。
一寸同心缕,千年长命花。”
她一面做,一面轻声说,周翰看着她,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。
“你要把它放到哪儿?”
“放到香囊里,再存在箱子里。
我很想随身带着,但怕不小心弄丢了。”
“澧兰,再做一个好不好?我去美国随身带着。”
周翰一脸温存。
澧兰温柔地挽住他脖子,周翰想要低头亲她,澧兰指着外间。
他们又剪了头发,“侬既剪云鬟,郎亦分丝发。
觅向无人处,绾作同心结。”
,澧兰换了说法,一边绾,一边冲他妩媚地笑。
她刚束好,周翰的吻就落下来,他热烈舔噬她的唇舌,把她箍得紧紧的,小心不弄出声来。
“我很想你!”
他等澧兰缓过来,贴着她耳朵说。
按旧俗,新人婚礼前不能会面,周翰已经两周没见到澧兰了,“等我们回上海。”
周翰搂着她的手臂加大了力气。
澧兰明白他的意思,红潮晕颊,转头看看外间,再疑惑地看他,“我把她们留在南浔。
只说不让合卺,没说不许我碰你。”
澧兰两颊酡红,好一会儿,她说,“既然不能睡觉,我们守花烛好不好?男左女右,左边代表你,右边代表我,两个蜡烛只能一起熄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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