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决略一犹豫,就闭上眼,逗弄那条湿滑的小蛇。
他一手撑着床沿,一手握着沈要就的手,用指节划去索吻那人眼角的含露。
桃蕊,三七祭所思夜浓流墨,云抱星月,皇城贺来客栈外的柳影,被剪入二楼明灭的烛窗里。
一吻毕,朱决微微起身。
唇间勾架的银丝掉落,扬到沈要就的下颌处,黑衣师弟侧过脸,颤动的睫毛似乎也被染上一抹橘色。
朱决盯着那张还在喃喃自己名字的嘴,又伏下身,决定好好蹂躏这颗圆红的樱桃。
他嘴里含着一个,手里玩着一个,直弄得沈师弟乱颤不已,一腿折起,悄悄蹭着朱决腰间的衣带。
烛烧半条影摇红。
“噼啪”
。
蜡芯燃响。
朱决猛地退开一步,薄唇绷成直线。
他僵硬地站定于床侧,待到红烛燃尽后才缓缓吐气。
美食诱人,但不能趁人之危。
他叹了口气,把沈要就往里面推了推,给两人拉上被子,垫好被角,才闭上眼睛。
十多年都等过来了,不急这一时。
沈要就的起床一向很规律。
日始卯时,他同往常一样睁开眼睛,打算先伸个懒腰去去昨日的酒气。
说起喝酒,昨晚好像发生了……“呃!”
白花花的胸膛晃在他眼前,他被牢牢地抱在某人怀里,而那人的下巴正顶在他的头上。
什么,发生了什么……不,他记得的。
修真者不会忘记任何事情。
此刻,沈要就无比愤恨他这一身源气。
“嗯?师弟。”
朱决迷迷蒙蒙地松开他一点,语气轻快,“早啊,要起床了吗?”
“……”
沈要就不语,掀开胳膊准备跨过他下床。
朱决清醒过来,一把揽过身侧人的腰,将其重重摔到床上。
他抵住沈要就挣扎的腿,牵来身下人的手,引着它抚上自己的脸。
他轻轻笑道:“师弟,你不会不认账吧?”
白衣师兄为老不尊,俯首一啄黑衣师弟的鼻尖:“昨夜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,可还记得?不记得,师兄再让你记起来。”
“……我记得。”
沈要就沉默片刻,答道。
“所以师兄,你是重生的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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