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鹰儿说的那件事,她是不是不该迁怒到他身上?
这都好些日子过去了,燕妫思量着,要不要拆开信读一读。
正犹豫间,外头忽有号角吹响——是敌军夜袭——本已拿起来的信又落回匣子当中,她眉心一点犹豫转瞬消失,连忙捞起剑冲出营帐!
燕妫登上眺望台望着远方,见那火光越烧越亮,火烧连天犹如白昼。
看来,敌军是大举进犯,今夜迎来了一场恶战。
燕妫却不焦急,她既然敢在此扎营,必然会设下埋伏,只等女帝入瓮。
当下有条不紊吩咐应战,命人擂响战鼓,在高台之上发号令旗。
这晚敌我双方杀了个难解难分,眼看着女帝就要入套,不料被她及时警觉,泥鳅一样溜走了。
双方战至天明,堪堪打了个平手,女帝那边损失稍稍重一些,骑兵营被歼灭了近半。
想那女帝到底是久经沙场的人,足够谨慎,也相当警觉,岂是想赢她便能赢的。
待女帝那头退入天险,燕妫也不追杀,只静下心来准备下次应战。
两军对垒,她越是平心静气,女帝越会焦躁求胜。
对方的软肋便在这里,她掐得死死的。
却说女帝夜袭不成,正在大怒当中。
原本她的排兵布阵无懈可击,让弓箭手连射三场箭雨,辅以火攻,士气最盛之际主力杀出。
然敌营九万大军并未连营安扎,相隔有些距离,早已提防了她的火攻,火攻效果不显。
后骑兵分两路自侧翼冲入敌军,却有一路没能按计划原路杀回来,整个葬送在里头。
骑兵无用,无妨,她还有剑盾兵,足可杀进杀出……初初瞄见骑兵溃败后她便下令剑盾兵正面出击,不料带兵的是个楞人,她竟未早些看出来。
剑盾兵刚一杀入,就中了包围埋伏,她立即撤下山腰上红旗,换上黄旗下令撤退——
任那旗兵把四尺长宽的黄旗挥得快要脱了杆,火把照得再亮,那楞人也没回头瞧一眼,不知是杀急眼了,还是急着帮骑兵营解围,越冲越往里头埋,差一点被合围剿杀。
要不是枪兵勇猛,及时插|入战场,昨晚她下了最大工夫训练的剑盾兵,可就完蛋了。
没用的东西!
“若是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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