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把摔了酒杯在地上,青筋暴起的额头,彰显着她的愤懑。
她指着唐雨旸,“若是有你亲自领兵,朕何须忍受这帮窝囊废!”
若是有唐雨旸在战场上遇神杀神遇佛杀佛,好好配合她的计策,昨晚必定大胜。
想当年,她原打算封唐雨旸一个三品大将的,他本干城之将足够配得上,只是出身稍差了些,官路不通,才迟迟没能晋升。
做了正三品的将军后,只消再立几次军功,她便封他大将军。
后转念想到禁军没有合适的人统领,她也就把最信任的唐雨旸安在这个位置上,想着让他着力于朝廷上,结交些有用的朋友,先把脚跟站稳了,将来再择机给他立功机会……
可昨天晚上,他只能双手铐着,站在山腰上与她观战,这个立功的机会以后也不会再有……
此刻,唐雨旸瞄了瞄地上的残渣,慢悠悠说了一句:“陛下当以身作则,不该饮酒。
须知即便在自己帐中,也不可坏了军规。”
女帝狠狠剜他一眼,反捞起酒瓶大饮一口,喝给他看:“你说话是越来越不中听了。”
“是吗,陛下也越来越骄矜了。”
女帝一口烈酒下肚,有几分不信方才听到的话:“骄矜?你够胆再说一遍。”
唐雨旸不发一言,静默地好像他刚才根本没有开过口。
骄矜,说她自高自大,自以为是,专横自夸?她险些要不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可她已对这个所谓的好兄弟发不起脾气,实在是每每动怒都宛如打在一团棉花上,唐雨旸连死都不怕,哪会怕她的愤怒。
女帝把酒瓶放下,冷冷哼了一声:“朕不喝了,那群窝囊废就能不拖后腿?一个好汉三个帮,朕身边,能得一个就该谢天谢地。”
唐雨旸摇摇头,轻笑,懒于评价了。
这几年,女帝没少在武将扩军之类上下工夫,然用力过猛终究是走了偏路,求得一个量,求不得一个质。
下头又弄虚作假比比皆是,单说开设武状元比试,能走到殿试的,没有一个不是官宦子弟。
再说扩军,报上来的账面上的确是扩了,然那些病死的战死的老兵抑或逃兵却少有剔除名字的,都还占着名额供官员吃空饷呢。
说有十五万大军会师白水河前,依他看,能有十三万都已是不错。
制作的火石榴箭粗制滥造,一箭发出点不燃麻布。
羽箭造得乱七八糟,射程达不到一百步的不知有多少。
剑盾兵的盾,锻造之时早被克扣生铁,做薄一层,对方重戟刺来也就破个窟窿,昨晚打败也并非是将领之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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